月火焚心 第一章
後院里满园牡丹开得正艳,遍地嫣红嫩白在绿叶中骄傲地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在阳光下连成一片灿烂的花海,排山倒海的气势,端的是壮丽雄浑之极。四月洛阳最轰动的盛事,莫过於牡丹季了。遍地娇艳,满街飘香,这盛况十几年都没有过了,对比前几年的飘零战乱,如今洛阳的民众们又继续了这股狂热,也算是这天下已经平稳的一个标志了吧。
“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形容这一品天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看着满园国色妖艳,孙老真真雅人,不愧人称‘花中圣’。”
一男子这样称赞道,长身而立,背上却背着一把剑,看来是江湖人士。身边站着一群人,也跟他差不多的打扮,“哪里哪里,都是江湖朋友谬赞了,老朽只是过於痴迷这花花草草的,才是不务正业矣。”
一位穿着蓝色锦袍的白发老者拈须笑道,似乎是对这种夸赞十分受用。他伸出指节斑驳的手,轻轻触碰那由他自己精心呵护的娇嫩花瓣,眼中不知为何却闪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这老者名叫孙可策,“花中圣”只是江湖人见他爱花成痴而起的外号,其实他在江湖上人称“千里谋”原本是青龙门的掌门,却以谋出名,武林中人缘甚好,交友无数,堪比孟尝。後来不知为何投诚了朝廷,後来成了宁王的客卿,助其整军。但十几年前宁王叛乱以失败告终,其党羽均被清洗殆尽,他却神秘地若无其事,不禁有人怀疑他得以保全自身的幕後原因。後来辞去掌门之位,全身而退。举家迁居洛阳,却还不时跟江湖各宗派与世家保持着紧密的联络。
今春牡丹花开得甚好,他联络了江湖数十个大门派与世家,一同参加洛阳孙府的赏花宴,就在今日。而这几天各路武林人士纷纷齐聚洛阳,整个江湖中能有这样的面子,也只有寥寥数人了。但是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麽让他担忧呢?
“老爷,”一个男仆走上前来,躬身低头送上一张精美的帖子,“玄门宗的拜贴。”
“快请。”
孙可策说道,声音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不一会儿,男仆领着两人来到後院,左侧的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穿着白衣的少年,粉雕玉琢的样子,透着十分的俊美,还未行冠礼,头发随意披散着,形容甚是可爱。
右侧的却是一个怪人。怎麽怪呢?明明是春天已经回暖的天气,他还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连脖子都包得紧紧的,看起来有点臃肿,感觉像是里面穿很多层。头上戴着冠帽,手上是黑色手套,脚上穿着黑履,竟是一点肌肤不露。没错,一点肌肤都看不到,连脸上都是带着一个铜面具。满园花海中出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人,脸上戴的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那情形甚是诡异。
还未待孙可策开口招呼,两人已上前弯腰施了一礼。“晚辈谢青竹(林凡)拜见孙老。”
那少年声音清越,那怪人的声音却沙哑诡异,仿佛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少年笑道:“家师自二月收到孙老宴帖之前就已经闭关修炼了,暂不能离开玄天宫,派我跟三师兄前来孙老的赏花宴,今日一见,果然是让我等小辈叹为观止。”
孙可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迅速到无人发觉,马上伸手虚扶,微笑连连道:“想不到林贤弟的弟子,如此一表人才。”
在场众人连连点头附和,只是这一表人才肯定只形容谢青竹的。
林凡与谢青竹虽然是玄门宗的三弟子与四弟子,虽然基本没有出过玄门宗,但这两年渐渐在江湖上名声渐显。谁让他们是武林最强者“四圣”中玄门宗宗主林霄的入门弟子呢。倒是奇怪按与孙可策的交情,宗主竟没有亲自来,来的徒弟竟不是首座弟子,也不是如今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二弟子,而是两个小弟子,尤其那个三弟子林凡竟是处处透着古怪。
“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让我等老朽好生羡慕。”
孙可策说罢,便领着两人,分别介绍在场的各武林人士,有掌门,也有各首座弟子代表。两人一一行礼。来者都是当今武林颇有名望的人物,竟已经算是一个小小的武林大会了。众人介绍[全篇]毕,又继续七嘴八舌地互相品鉴起牡丹来。
谢青竹脸上堆着可爱的笑容,眼睛笑的弯弯的,心中却是少年心性,觉着这众多的场面话真的十分的无聊,虽然是武林人士聚集又不是武林大会,不是来比武的却是来拜会长辈的,虽然花开的很漂亮,也只是漂亮而已。实际上没事可做太憋屈了。尤其是……
他转头偷看了林凡一眼,腹诽道,尤其是跟这个阴沈的三师兄一起来,一路上不论跟他说什麽都没什麽反应,十句话都回不了一句。跟二师兄一起来多好,会有意思多了。
他腹诽间,却见林凡慢慢的低下头,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托起一朵娇艳的粉色瑶池春,花瓣上的露水晶莹欲滴。
月火焚心 第二章
“老爷,净明宫叶宫主一行到。”
男仆行前来递上拜贴。一听此言,周围人群中一阵骚动。仿佛这个叶宫主是个多麽了不起的人物似的。
“快请。”
孙可策道。周围的骚动还在继续,谢青竹和林凡却不知这叶宫主是何等大人物,心中纳闷。
等男仆把一众美女道姑领上来的时候,两人才知道怎麽回事。为首的那名女子貌似年约二十多岁,穿着宽大的蓝色道袍,更衬的束紧的腰身却纤细得不盈一握。漆黑柔亮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成发髻,从中插着一支长长的银簪,丝带系在两旁,衬得身形飘然若仙,肌肤白皙,眉目如画,唇若施脂,却是美艳无比。她一出现,众人的眼睛都亮了,纷纷迎上前去。
“都道是名花倾国两相欢,但见叶仙子一到,老夫这满园娇艳可就落了下乘了。”
孙可策施礼笑道。
“叶某方外之人,怎可自持容貌。”
叶宫主微微笑道,声音清甜,让人觉得相当舒服。“孙老,您这花宴可真是雅致,我等有幸来此,托您的福气了。”
“哪里哪里,都是诸位赏光。”
众人又开始寒暄起来。
谢青竹突然想起来了,这位莫不就是人称江湖第一美人的叶媚?出身武林世家的第一美人,当年倾倒无数英雄豪杰,无不纷纷拜在她石榴裙下,可是她却不知为何出家当了道姑,後来改名叫叶真。还创立了如今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净明宫,宫中清一色的女子道姑,让人遐想无限。想不到她今年三十好几,看上去却如二十出头一般。
正发愣,却听得孙可策说道:“对了,玄门宗林宗主的两位高徒,想必仙子没有见过罢。”
“噢?”
叶真略一挑眉,笑道:“请孙老待为引见。”
孙可策领两人到跟前,林凡与谢青竹连忙上前问礼,自报姓名。
叶真微微一笑,那颜色如牡丹般娇艳,让人无法不动心。接着问道:“……尊师身体可好?”
谢青竹连忙道:“多谢前辈记挂,师父身体无恙。”
叶真保持着微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只回道:“那就好。”
接着她看向林凡,却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听得她道:“林贤侄为何戴着面具呢?”
这个问题,在场的很多人都想问了,但是众人持着跟玄门宗的名望,一直没有人第一个开口。
林凡正想说什麽。却被谢青竹抢先一步:“秉前辈,我师兄是因为幼年家中走水,脸上跟身上都受了伤,怕惊动各位,所以才带着面具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禁为林凡的悲惨叹息一阵。之後又开始聊起牡丹来了。
谢青竹扯了扯林凡的衣袖,说道:“三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林凡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在意。
谢青竹又向那人群中的叶真看了一眼,对林凡说道:“那叶仙子说道师父的语气怪怪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猫腻?”
林凡突然在谢青竹天宗穴上弹了一指,虽然只是轻轻一弹,却立时让谢青竹感到酸麻的疼痛,却没至於叫出声来。林凡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师弟,虽然你入门日浅,但还是不要妄议师门为好。”
谢青竹忍住疼痛,只得应道:“是,师兄,我知道了。”
这个三师兄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十岁才拜入师父门下,而三师兄从型在师父身边长大,但很奇怪的跟师兄弟也没多少接触,谁都不知道他武功如何,性格如何,却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家夥。
林凡往他背後一拍,疼痛立时消失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已经到了午时了,只见客人都来了,孙可策吩咐仆人端上桌案,在花海中就地设宴。一波波的仆人上上下下的忙活,不一会儿就设好了茶点。众人纷纷就座,只感到在牡丹花海中,闻着清香,吃着茶点,真是雅致到极点的享受。
“待会敝舍还准备有小菜,各位请慢慢用。”
孙可策坐在主位,朗声笑道。“今日小舍能请到各位贵客齐聚一堂,真是老朽的福气。”
众人连忙一齐起身还礼:“多谢孙老了。”
忽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人群之间响起:“如此盛事,孙老莫不是忘了我们天水宫的人?”
月火焚心 第三章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只见他衣着华丽的绸衣,头戴锦冠,腰中一把装饰精美的宝剑,眉清目秀,气质翩翩若贵公子一般。
众人大吃一惊,首先刚刚在人群中却没有见过这号人,像是悄声无息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而且天水宫,莫不是近十年前四圣之一的毒尊玉狐创立的邪教天水教的总坛麽?不知有多少颇有势力的的名门正派、武林世家甚至朝廷大员被天水宫用极残忍的手段灭门清户,正派跟天水宫势不两立,怎麽会突然有天水宫的人来到这里?
“你这妖孽,竟然有胆子挑衅我等武林正宗?”
一个男人高声喝道,众人纷纷符合,有些已经骂开了,一时间像一锅煮开了的水一样沸腾。
那少年却仿佛置若罔闻一般,手中轻托着一朵刚刚摘下来的白牡丹,凑到鼻前轻嗅,那风流姿态,却是清雅之极,[全篇]全看不出跟传闻中残忍嗜杀的天水宫人有什麽联系。众人正待出声盘问,却只见那少年抿唇一笑,向着孙可策施了一礼说道:“孙老,晚辈姓陈,名志昭。某乃天水教宗主首座弟子,按约定今日我等替家师来取约定的东西。”
〈其气度果然不凡,原来是毒宗的大弟子。
我等?难道这少年竟不是一人来的?众人心中一惊,只见几个黑影从里牡丹花海中忽然蹿出,竟然是悄声无息。眨眼间只见四个灰衣人分别站在了孙可策的前後左右。定睛一看竟然是四张毫无差别的漠然脸孔,身手却是同样鬼魅无比。在场众人又惊又怒,却不敢在不知对方底细情况下贸然出手,怕伤到孙老。孙可策四面被人围住,却强装镇定说道:“取?阁下如此阵势,还能称得上是‘取’?”
“哎呀,”陈志昭只是皱了皱眉,“按天水宫给阁下的贴子,礼数充足,自然是取了,难道……难道孙老不肯交出‘焚月’?”
焚月,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众人暗暗吃惊,邪教的人感兴趣的东西怎麽会是寻常之物?便把这名字暗暗记在心里。
孙可策大笑,说道:“老夫从未听说‘焚月’是何物,你等奸贼就算杀了老夫,也无济於事。”
“你!……”
那陈志昭一咬牙,手中用力,雪白花瓣散落一地,竟是把手中托着的牡丹捏碎了。
叶真见此,连忙走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天水教的诸位,今日设宴并无邀请诸位,而阁下想要的东西孙老似也不知,这里不欢迎诸位,请回吧。若诸位想以武较技,他日就由我等上天水宫讨教罢。”
陈志昭双眼一眯,笑道;“他日?今日群英荟萃,何必等到他日?”
这句话严重激怒了在场的正派们,纷纷瞪圆双目,拔出剑来。一名苍山派弟子喊道:“这厮如此挑衅我等,今日我要让这些邪教妖孽有来无回!”
众人齐声高喊:“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一时声势浩大。
陈志昭笑道:“难道正派今日想要以多欺少不成?在场各位前辈们出手,我等小辈自然是有来无回,只是这麽一来,全天下的人都得嘲笑诸位仗着人多欺负武林小辈。”
叶真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的後果,但还是继续说道:“那你待要如何?”
陈志昭笑道:“我等在天水宫修炼多年,却不知天下群雄技艺之高超,今日借着此宴讨教在座与在下同一辈的武林侠士,若有一人赢了在下,我等自当返回天水宫,但若在下侥幸胜了各位的话……孙老您就委屈一下,跟我们去趟天水宫做客。”
这话说的狂傲无礼至极,竟是要一人挑战所有门派新兴的武林之星们,这些少年侠士最重名声也最受不得挑衅,平日里几句不投机便拔刀相向,更何况武林公敌的邪教如此赤裸裸的蔑视?
刚刚那位苍山派弟子果然额角青筋暴起,喝道:“我等就来领教天水宫的高招!”
提剑便杀将过去。
只见那陈志昭轻轻一挡,反手一推,那位苍山派弟子竟是整个人朝外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目眦尽裂。想不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如此不堪,不由心中气苦,竟是气一岔,便昏了过去。
叶真心中一凛:“好内力!想不到此子如此年轻内力竟然如此充沛,无怪乎能夸下海口。就算是我门下弟子恐怕也……”
苍山派其他的弟子看师兄弟受辱,心中恼怒之极,互相使了个眼色,六人同时提剑转身,运起步法,将陈志昭团团围住,同时攻击,攻守势各个不同,银色剑光连成一片。人群中有人叫道:“苍山派的‘苍封剑阵’!”
“一齐上麽?”
陈志昭轻蔑一笑,说道:“倒也省了麻烦……”
他举步轻移,竟是在剑光之中快速躲闪,众人只见那剑光如网,细细密密,变化万端,却不能伤到陈志昭分毫。
“三师兄,看来这次,苍山派丢脸丢大了。”
谢青竹轻声对林凡说道,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本来他就气恼赏花宴不能比武无事可做,此番竟是想要跃跃欲试。“我可不可以……”
林凡摇摇头说道:“师父嘱咐我们不能生事。”
谢青竹嘴一撇,轻声道:“这怎麽能算是生事……”
正说话间,只见那围攻的六人其中一人喷出一口鲜血,连退几步,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其苍封剑阵突然破了一口,其余五人像是支撑不住,齐齐後退数步,身上被剑风划破好几道伤口。其中一人不顾身上的伤,急急扶起那受内伤的人,叫道:“师弟!你还好吧!”
众人不禁膛目结舌,六对一,而且是名满天下变化万千的苍封剑阵,尚且如此败下阵来。这少年的武功甚至不弱於在座的各位掌门宗主了。
“到此为止。”
叶真抬手喝道,她明目流转,心中不知转了多少个心思。只听她清声说道:“阁下是四圣中的玉狐宗主门下,武艺高超不在话下。若要比试,以平等计,对手自当同样是四圣门人……”
谢青竹一听这话,兴奋起来:“三师兄,这次你可没办法不叫我过去了吧。”
说着便不顾林凡,径直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他上前,微微倾身行了一礼,说道:“玄门宗谢青竹,讨教阁下的高招。”
“玄门宗?”
陈志昭一笑,抖了抖手中长剑,甩脱剑上的血滴,接着说道:“天道气运,玄门正宗,小兄弟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魄,有意思。”
“话不多说,动手吧!”
谢青竹拔出长剑。
起初两人各退後一步,陈志昭轻笑一声,转眼间身形便欺近上来,右手持剑便要刺向谢青竹的面门,左手却暗成爪势,直抓他胸口龙颔穴。谢青竹心中暗道:“我竟看不清他的步法!好飘忽诡异的轻功!”
连忙定神提气,右脚向後一撤,整个身子便转向了左侧,陈志昭攻势落空,但谢青竹轻功不若陈志昭,还是慢了一些,长发被砍断了一小截。谢青竹毫不迟疑左肘顺势侧击,右手使出玄门宗的“行风剑法”第四式“旋风诀”剑法如暴风一般势不可挡,大气凌厉,气势竟比那六人使出的苍封剑阵毫不逊色,周围人群不由得异口同声喊道:“好剑法!”
“好!”
只是这麽大气的剑法由一个未行冠礼的毛头小子使出来,真是让很多人叫好的同时还暗暗嫉妒,玄门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眨眼之间,剑光密布中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看那谢青竹嘴角上翘,竟是十分乐在其中,攻势也越来越凌厉。陈志昭心道:“这小子不过十四五岁,武功就这麽好,看来将来是个祸害,断不能留下。”
於是收回心神,气聚丹田,手上剑法仿佛稍微变得迟钝了些。谢青竹毕竟年轻无甚应敌经验,但见有机可乘,便以更猛烈的攻势攻向陈志昭。一切发生在霎时之间,待他攻上前去,但剑尖指处却只留下残影,他心中大骇,正要退後,只见陈志昭忽然从左侧悄然出现,谢青竹身体左侧空门大开,要害部位[全篇]全无所防备,陈志昭提剑便朝他砍下,退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谢青竹高声喊道:“师兄救我!”
只听的“嗡”一声。陈志昭的剑划了个空。
众人不知刚刚发生何事,只见谢青竹已被一人拉住领口,向後退离了数丈。那人便是黑衣铜面的林凡。
月火焚心 第四章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全部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撼了。
陈志昭双眼眯起,笑问:“阁下是……”
刚刚那一剑去势极快,但这黑衣铜面人竟然能在瞬间出现,把人从这剑下拉走,而刚刚自己却毫无所觉,这人的轻功竟是[全篇]全让人看不出深浅……竟有几分像是……像是本教的轻功“踏莲”叶真与孙可策也极为震惊,想不到一个寂寂无名的玄门宗小辈,轻功却远远高於他们这些武林前辈们,这十几年来玄门宗的实力进展如此之快吗?
黑衣人林凡扶起谢青竹,哑声说道:“在下是这个孩子的师兄,无意挑战阁下,抱歉了。”
他说着,转身扶着谢青竹便要走回去。谢青竹本来满心欢喜,不料竟然输下阵来,整个人仿佛蔫了似的。
陈志昭何时受过这种轻视般地对待?一咬牙提气,霎那间便上前数丈,用剑尖指着林凡後心,冷笑问道:“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怕人认出什麽不成?”
林凡头也不回,只说道:“在下貌丑。”
陈志昭说道:“阁下可是心虚了?”
说着提剑便从左侧斜面向他刺去,那处离人群极近,使得围观的人们连忙纷纷後退散开,生怕自己被误伤了。
林凡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从这麽多人的地方攻击,连忙把谢青竹推到前方,整个身子如羽毛般轻盈地一转一蹬,竟是又向右侧退了好几丈,而陈志昭的手臂只有那麽长,本来应该是可以避开了那一剑的去势的……
但是陈志昭一咬牙,竟然暗运十成内力,把手中的剑当作枪一样脱手,抛刺了出去,去势直向林凡面门!这时候再运轻功闪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小心”叶真急忙喊道,却因为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
众人心想:好阴毒卑鄙的招数!只见那陈志昭身形成下落之势,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地微笑。林凡根本连剑都没拔出来,就如此偷袭,这般不择手段置人於死地,不愧是天水教的妖孽!连回头看到的谢青竹都叫着:“师兄,快闪!”
林凡在这瞬间心里却想着,他要闪开这一剑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一闪,後面人群里说不定就会有人被这抛飞的一剑误伤到了。所以……只有试试看吧,想着便自丹田运起内力,如电流一般急速流至手指之上……
“!”
」是一阵金石碰撞之声。
林凡微侧着身体,左手的中指跟食指之间竟然夹着剑身,全身毫发无伤。
所有人心中怦怦跳得飞快,这是……
刚刚的变故有些人不忍看把眼睛闭住了,有些人竟是全部看清楚了,但依然不敢相信刚刚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刚刚林凡就是根本没做什麽特别的事情,就是非常简单的,拿两指夹住那灌注陈志昭十成功力往前刺的利剑,[全篇]了。
谢青竹是[全篇]全被震撼了,师兄弟里面,他从没见过大师兄跟三师兄出手,从来没跟他们多说什麽话。大师兄是从踏进玄门宗就没见过面,而三师兄是师兄弟里面唯一一个住在云水阁的,练功切磋也与他们其他师兄弟分开,谈不上什麽很深的交情,想不到三师兄的武功居然会这麽的厉害!
江湖资历高如叶真跟孙可策,也不禁目瞪口呆,他们自然都知道,要挡住那剑的去势是得要超出攻势好几倍的内力才能够的,这个江湖小辈,还不是玄门宗的首座弟子,居然能够做得如此轻松,内力之深仿似从娘胎里面就开始练了,甚至……甚至当年那个人……恐怕也没有如此恐怖的内力。
一声细小的喀崩声,换回了大家的神志,只见林凡脸上的铜面具缓缓掉了下来……
真的是一张火灾过後的脸啊,遍布了暗红扭曲的疤痕,只能隐约地看出五官,典型的看了小孩会吓哭、晚上还会做恶梦的脸。众人看了一眼之後不由得纷纷扭头去看别处,心中想到果然是人无[全篇]人。
“嗯?”
林凡没有想到自己的面具会突然掉下来,果然是刚刚把护体内力都用在了手指上的缘故,没有注意剑风划开了铜面具的系带。连忙把那把剑随手一丢,捡起铜面具重新戴上。
陈志昭也从刚刚自己全力一击被如此轻轻化解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说道:“阁下技艺高超,陈某甘拜下风,”他强自一笑,“阁下说的也是实话,如此之丑怎能见人。”
谢青竹冷笑:“既然都承认跟三师兄比武比不过,就该照刚刚你说的,灰溜溜的回去你们天水宫。”
叶真也顺势说道:“请阁下兑现刚刚的承诺,速速放人离去。”
陈志昭与那灰衣的四人使了个眼色,缓缓的捡起被林凡随手扔在地上的剑,插回剑鞘,接着说道:“好罢,今日我等技不如人。就此别过,它日再上门讨教。”
便一抬手……
只听到林凡喝道:“小心暗器!”
霎时之间,一排排暗器从房梁上射出,仿佛是被设好的机括一样。众人心中一惊,连忙俯身闪避,那灰衣的其中一人顺势拍向孙可策,孙可策虽有防备也被拍得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四人顺势架住他,运功提气就往墙外翻去。
“慢……”
谢青竹正要起身阻止。陈志昭却举剑刺了过来,今日他竟然受到如此的羞辱,自然不放过玄门宗的人。林凡武功让他忌惮,但要杀了谢青竹这个小毛孩子可是易如反掌。
谢青竹正想拔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在刚刚的变故中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他轻功不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剑落下!
林凡见此连忙运气上前,推开了谢青竹,然後自己也向後退了几步。但这次因为距离的远,稍微慢了点,虽然避开了剑势,但那剑锋还是在他左肩划了一下。
剑锋染上一点红,似乎划破皮肤了。
但林凡毫不迟疑,向前右掌使出五成内力推出,正中陈志昭胸口。陈志昭向後退了好几步,跟着嘴里哇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谢青竹一脸兴奋的喊道:“好!师兄,好好教训他!”
林凡上前,陈志昭一步步後退,林凡只问了两个字:“换人?”
陈志昭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做梦。”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四个黑色的小球,砸向不远处人群之中,自己却提气运起轻功跃过房梁。林凡一愣,立刻运起轻功紧追着他。
“轰!”
一声巨响和灼热的气浪从林凡背後传来,火光突现,硝烟滚滚。人群中?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幼挪医猩赝芬豢矗垦拮忱龅哪档せê#故潜簧粘尚苄艿幕鸷#埔延胁簧偃吮徽ㄉ松丈恕?br />
“原来那些是雷火弹!”
林凡只是略略一迟疑,却发现陈志昭已经不见踪影。
月火焚心 第五章
洛阳孙府大火,烧了整整一日。昔日繁花似锦的庭院楼阁,被付之一炬。整个江湖都知道天水教的人在数十个正派掌门眼皮子底下把千里谋孙可策劫走了,还伤了十几个人,还好当日在後院设的暗器机括没有毒,不然的话後果不堪设想。而且邪教是为了“焚月”这个全江湖人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
武林正派集体发动了数百人,在洛阳城附近搜索陈志昭与那四个灰衣人的踪影。林凡和谢青竹只在前几天的时候加入了搜索,过了几日便收到了师门催促的信,两人拜谢过各个门派的前辈後,便低调地返回玄门宗了。
洛阳城花街的某一处楼阁上,一位美艳绝伦的红衣女子,秀发如瀑,衣襟半开,半露出凝脂般的胸房,斜躺在柔软的榻上,那姿态就如白蛇一般妖娆危险。她旁边仰躺着的少年,就是武林众人寻遍不获的天水教大弟子陈志昭。
美艳女子嘴唇轻抿,手指慢慢抚弄着少年的脸颊,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还不够。”
陈志昭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若不是这次师尊不许我带毒,那个玄门宗的丑八怪早就……”
“弟弟。”
那女子眉头轻蹙,说道:“这次我们可不是为了玄门宗而来的,现在这样就够了。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陈志昭咬牙道:“不管怎麽说,这一掌之仇我一定要报!”
那女子叹口气说道:“报仇是应该,但别坏了师尊的大事。玄门宗林霄,武功与师尊不相伯仲……看他一个弟子就已经这麽强了,擅自行动的话,连我也保不了你。”
“放心吧,”陈志昭笑着:“我不会杀了他的,下次我遇到他,我要让他求死不得!”
那笑容里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苍翠山间,两匹马在山道上迅速地奔驰着,马背上的两人穿一黑一白,腰中缠剑,确是标准的侠士打扮,天下人历来尚武,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穿黑衣的人还戴着铜面具,就不那麽常见了。无怪乎一路上偶尔经过的人纷纷侧目。没错,这两人便是正要赶回师门的林凡与谢青竹。两人虽然之前在孙府武林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但两人的心情却因袭击孙府的首犯得逞且逃逸,而变得多少有些忐忑起来,还有不知道师父会怎麽想。只见两人虽骑着马,谢青竹却嘴上不断的说着话,林凡只偶尔会回应一两句。
“三师兄。”
只听得谢青竹嚷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林凡却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策马而行。
谢青竹可怜兮兮地道:“三师兄,求求你了。那套轻功教给我有什麽关系嘛……你看,这次我差点没命也是因为轻功不好……难保不会有下一次,难道师兄你就忍心看着我年纪轻轻的英年早逝(阿呸)吗?我那没见过面的娘子可要一辈子守活寡了……呜呜……”
林凡终於回头,却说道:“教授你武功的只能是师父,你可以直接跟师父说。”
谢青竹心想,我要敢直接跟师父说还问你干嘛?从洛阳一直求到这里,师兄还是油盐不进,收回前言,三师兄不是一个阴沈的人,他绝对是个刻板的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林凡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替你跟师父提一下吧。”
“师兄你……真是好人!”
谢青竹欢呼一声,一甩马鞭,便跑到前面去了。“还有半日就回到玄门宗了,到时候我要二师兄请吃酒!”
雾峰山奇峰异木甚多,尤其是现时正是春天,郁郁葱葱的绿色仿佛要滴出水来,山上常年云雾弥漫,自山腰而上却是建有一座座的亭台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只觉得是清雅似仙境一般。但雾峰山虽美,却不像其他名山大川一样能够让人随便登上观览的,因为此处,正是玄门宗的所在之处,除玄门宗之人,一概不得进入。
名满天下的玄门宗自创立之始已有两百年了,相传是前朝开国功臣萧离致仕後沈迷於武学而创立的,玄门宗其间几经沈浮,门生零落,但还是以匡扶武林正道自居。玄门宗师门规甚严,且决不收女徒,门下一律男子,内功修炼注重至刚则强。真正让玄门宗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的,乃是现在的宗主林霄。十多年前风云突起之时,他以未及弱冠之龄,登上了武林的顶峰,赢得了四圣的名号。一时之间,玄门宗门徒暴增数倍,达到了百多人之多,但其实那些都是林霄的徒侄们。林霄真正的入室弟子,不过只有四人而已。
雾峰山山道口便是玄门宗的大门,向上行数万级石阶,便来到宁华阁,阁中宽敞华丽,是招待外人与宾客之处。山腰处则是演武阁,是各宗派师兄弟练武、切磋武艺的地方。再向上则是玄门宗众师徒居住之处,如今门徒甚多,各个宗支按师名辈分排行分居各个楼阁,名称各有不同,通常与师辈名号相对应。而宗主本人则居住在雾峰山最高处的云水阁,如今在玄门宗众人面前出现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演武阁,场中,一个男子在自行演练着所学的刀法,内力浑厚充沛,刀法变幻万千,每一击得剑风都在青石地上划出浅浅的刀痕,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长发随意的披着,面目英挺,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身材高挑,猿臂蜂腰,因为在练武只是穿了一件随意的短衫长裤,肌肉的线条如同豹子一般健美修长,充满了爆发力,浅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一双眼睛的颜色比一般人浅,竟是琥珀一般的颜色。
“二师兄!你果然已经回来了!”
少年雀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听出这声音正是自己的小师弟,今日就已经从洛阳回来了。他收刀入鞘,迎上前去。
山道上走着的正是返回玄门宗的林凡谢青竹两人,谢青竹一见自己的二师兄曾宣,就兴奋的喊道“二师兄!你这次一定得请我吃酒,想不到你这次剿匪拿到了朝廷的赏金还不说,‘荆楚大侠’的铭牌都有了!”
曾宣笑道:“就你这个小毛头,还惦记着吃酒?还有……”
他眼角扫过正准备悄然离去的林凡,眼中忽然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忿怒,“剿些个乌合之众而已,那及得上你三师兄一人空手打败魔教首座弟子的厉害呢?”
林凡听得这话,还是回过头来,施了一礼说道:“师兄你弄错了,林凡最後也是让他跑脱了,根本算不上打败。”
≌气中忽然弥漫着某种奇异的气氛,连谢青竹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忽然紧张了起来。
曾宣正对这林凡,笑道:“那……据师弟你所观,那魔教魔头的首座弟子与我玄门宗首座弟子比如何呢?”
林凡摇头道:“我从未与大师兄切磋过,故不敢妄言。”
曾宣接着又问:“那与我这二弟子相比呢?”
这次林凡沈默不语。曾宣笑道:“我竟忘了,师弟也从未与我切磋过。那麽……”
曾宣慢慢走近林凡,说道:“师弟,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便来切磋一下如何?”
林凡道:“门规明令我等玄门宗弟子严禁私斗。”
曾宣笑道:“切磋而已,并非私斗,师弟莫是怕了不成?”
林凡正想要说话。忽然间,一声浑厚却冷漠的男声,传入演武阁每一个人耳内,声音不大,却像是狠狠撞击在脑海中。
“是为师严禁凡儿与你等切磋比武的。”
“师父!”
三人都吃了一惊,连忙後退跪下,齐声道:“徒儿拜见师父。”
抬头一看,看到本应该还在闭关的师父林霄,正站在演武阁的二楼。
一袭白衣,挺拔如松,迎风而立,头发一丝不苟向上束成发髻,发间白玉簪晶莹剔透,只见那人眉目俊朗,神情冷漠高洁,看起来仙风道骨,风华雍雅。一双明目却是如不见底的潭水一般深邃莫测。他双足轻移,便整个人从阁楼上飘然而下,来到三人面前。
“凡儿练的功法与你等大为迥异,宣儿你又何必在意?”
师父的话像是长者安慰[全篇]备的话语,但语调却是如寒风冰雪一般冷漠,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是……弟子越矩了……”
曾宣脸色发白,心中颤动。看得谢青竹都十分不忍,却不敢在这时候出言。
“知道越矩了,这次就去落雪峰下反省,自己什麽时候想通了再下来。”
师父语调依然是冷漠至极,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
曾宣回答道:“弟子自当好好反省。”
“师父……”
林凡听得此言,正想抬头向要些什麽。师父却看了他一眼,说道:“凡儿你现在随我回云水阁,为师有话要问你。”
林凡低头回答:“是。”
师父便伸手过来抓住他的手,接着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原来师父已经运起轻功,带着他若腾云驾雾一般地飞跃各个阁楼之间了。林凡定过神来,连忙提气运步法跟在师父身後。
~致华美的楼阁、郁郁青葱的树木,全部不断的後退着,面前只有师父挺拔的背影。跟刚刚冷若冰霜的言语相比,师父灼热的体温隔着手套都能到发烫,让林凡心中悸动不已。
月火焚心 第六章
两人回到云水阁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了。师父拉着他径直进了书房里。竟是连坐到了书榻上,也没有放开林凡的手。
“师父。”
林凡面具下的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二师兄他的责罚是不是……”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就不用多说了。”
师父深深地看他一眼,这才放开他的手。“既然已经在云水阁了,就没有必要戴控音环了。这里没人会上来的。”
“是。”
他翻开衣领,双手从自己脖颈之间摘下一个制作精美的银环,这银环竟是把他脖子套得紧紧地,刚一松开,他便咳嗽起来,那声音却大不相同,却是清甜至极,分明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师父微微抬起头,目光凝在她的面具上。许久,林凡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便跪在师父面前:“徒儿无能,让孙老被劫走了。”
“别人的事情由别人去管,凡儿就不要管那麽多了,起来吧。”
师父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居然带有几分邪气,跟刚刚高洁冷漠的模样[全篇]全不同,只听他问道:“这次出去,给人看见了脸吗?”
她摇头,“只是……只是第二张面具而已。”
“那就好,”师父微笑不减,只是目光依旧凝在她身上。“把面具摘了吧。”
“是。”
先把冠帽取下,再把脸上铜面具摘下来,露出那张遍布烧伤疤痕的脸。然後动作仍在继续,从脖颈处开始把火烧一般的人皮面具慢慢地撕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这个屋子似乎瞬间亮起来。那是一张美丽到极致的少女面孔,桃花潭水一般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精致绝伦的秀鼻,比玫瑰花瓣还柔美的嘴唇,莹白柔嫩得仿佛能在黑夜里散发光辉的皮肤,让她仿佛全身笼罩在仙气当中一般,如同谪仙一般高洁,但同时又有一种让人无法自持忍不住想要将这纯粹玷污的媚惑。仿佛倾城国色都不外如是。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容貌,还没[全篇]全长开,但即使如此,就是如今的江湖第一美人叶真,也无法及得上她一半的美貌。而偏偏这张绝美的脸现在微微发红,身体轻轻颤抖着,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纯洁的羞涩,让那人媚惑的感觉加倍,即使是修行多年的高僧都会忍不住为她动心。
师父的双眼变得幽深,问道:“听说你受伤了。”
林凡不顾脸上的红晕,回答道:“皮肉伤,已经好了。”
“不行啊”师父微笑,伸手抚摸林凡细嫩的脸颊,缓缓地说道:“把衣服脱了,让为师看看。”
“……是”窗外落日红霞映照在偌大的书房中,但安静的书房却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声音。
№大的黑袍落地,接着是黑色的内袍,里里外外竟有比寻常人的衣物多出好几层,林凡脸上始终红晕遍布,柔媚醉人,脱剩最後一件丝绸的中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脱了下来。
她如今两手抱胸,双腿微微颤抖,身上只剩一件紧紧勒着前胸的胸甲,一件亵裤而已。她的身段像柳条一样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肌肤竟有如白玉般柔润的色泽,夕阳的余晖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师父站起身来,上前半步,身体的阴影挡住了她,林凡羞得想要退後,但却被师父的两手按住了纤腰。
“唔……”
林凡发出一声惊喘。“师父……”
师父把她翻个身背对着他,一只手向上抚摸着她本应该剑伤未愈的左肩,但那里却是光滑细腻,别说是疤痕,连一点受伤过的痕迹都没有。
“看来已经好了。天水宫的人没有用毒,算他们走运了。”
师父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锁骨之处,眷念那滑不溜手的触感。他的声音竟是靠在林凡秀美的耳垂边发出来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後颈,让林凡心中颤栗不已,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脸上变得更加殷红。
“乖徒儿。”
师父轻笑,脸上的表情跟刚刚众人看到的,竟是天壤之别。他的手指伸向背後她胸甲的系带,慢慢的把它拉开,胸甲失去支撑,便从林凡胸前滑了下来。
“啊……”
林凡羞得无地自容,马上用双手遮住胸前。但却被师父一把搂住光裸的纤腰,那指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震,不禁轻呼出声。
师父轻笑,双手马上攻城略地,占领了林凡的玉峰。原来林凡的胸甲,是为了女扮男装而戴上的,戴上之後显得平坦,但脱了之後两只形状[全篇]美的玉兔就跳脱出来,那肌理柔细,滑腻无比,林凡年纪尚小,但胸前却发育得很好,如今因为手指的攻势而颤抖不已,那两颗粉红樱桃,更是显得美味无比,诱人采摘。敏感的林凡羞得闭上美目,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不已。
师父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林凡又不禁颤栗起来。“师父……师父……”
声音更平时大不一样,竟是柔媚入骨……听着这声音师父心中闪过无数狂暴的欲望,几乎粉碎他的理智……他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翻过身来制住她的双手,把她柔美的身子紧紧的压住,薄唇粗暴地封住她柔软的樱唇,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与她唇舌交缠。
“唔……啊……”
林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充沛的男性的气息中,越来越娇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结束了这一吻之後,师父依然啃咬着她的樱唇,流连不去。
“师父……”
她的发髻早就散了,丝绸一般柔软的长发散在地上,她眼中雾气弥漫,连睫毛都粘着露水,双颊绯红,嘴唇却被吻得红肿不堪,像要滴出水来,既美丽又淫靡……师父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尽温柔,把她抱起,放在书桌之上。
他搂紧她,享受着那柔若无骨的媚惑,他一边吻她一边问道:“这三个月来,有没有想过为师?”
本来他闭关修炼需要半年,但是一听到她被派出去的消息,马上就提早出关了。
林凡羞涩地回应着他,只说了一声:“嗯……”
像是喘息,又像是叹息。
师父在袖中拿出一根麻绳,就要把她双手绑住。她吃了一惊“师父……不要……”
师父却笑道:“凡儿乖,待会让你舒服。”
她咬唇,任师父把自己双手绑住了。师父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忽然地往下把亵裤一把扯了下来。
强烈的羞耻感跟下身的凉意一起向林凡袭来,她不由自主的缩起纤长秀美的双腿,不小心却把圆润光洁的粉臀暴露出来。师父轻笑,两手掰开她的膝盖,把她最私密的部分展露在他的面前。
莹白粉嫩的股间,两片羞涩秀美的粉红花瓣在柔软芳草地中微微张开,莹润的粉色花蕾若隐若现,经过刚刚的攻势,蜜穴已经开始有湿意了。感受到,师父的呼吸喷在自己腿间的热气,林凡羞得只想遮住自己,但双手被缚住,也是退无可退,只得轻喘道:“不要看……”
粉臀无意识摆动,但那渴求的香气却是渐渐散发,端的是淫靡无比。
“凡儿,你好香。”
师父的声音沙哑,从腿间传来:“让为师检查一下上次的伤……”
然後用手指掰开她的花瓣,那火热的触感让她轻喘一声,全身僵直。
“乖徒儿,放松。”
师父的语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然後感到,花瓣被[全篇]全打开,师父的呼吸又近了,却是看了许久,忽然把手指伸进去细细捣弄,她不禁轻喘连连。感觉花蜜又涌了一波出来。
师父的声音带有一丝难以自制的复杂感觉,“凡儿……”
林凡感觉师父的动作停了,正觉得奇怪。忽然师父的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林凡霎时被那颤栗的快感跟羞耻逼得全身颤抖。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师父的手阻挡,不能後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徒劳无功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的快感,师父却加紧那攻势,还得寸进尺的吸吮着柔嫩无比的花瓣,还用舌头坏心眼的逗弄粉色花蕾,每一下都让林凡战栗不已,震撼得几乎呼吸不继。她全身一阵抖动,双腿绷得紧紧地,小腹跟大腿酸的不行,脚趾忍不住都蜷曲起来。
“不要,那里好脏……啊……啊……师父……啊……”
她怕有人过来不敢尖叫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然而发出的呜咽竟越来越像是幼猫撒娇似的甜美……
¨莹的泪珠从美目中滑落,渐渐的体内涌上隐密的狂潮,脆弱的珍珠花蕾经受不起狂浪的攻击,翘立起来,花蜜从体内深处泊泊的溢出,林凡脸上发烧,却不由自主地拱起腰,呻吟得更是销魂蚀骨……
忽然师父停下动作了,撤离她的腿间。林凡感到热源褪去,一阵凉意袭来,有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从体内最隐秘处慢慢浮上来。她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雾气,双颊绯红的像夏夜含苞待放的莲花。“师父……”
师父站起身来,一边慢慢脱下外袍和中衣,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眼前无边的春色,待脱下亵裤,一柱擎天的龙茎已经在灯下一览无余。林凡的俏脸烧的更厉害,竟是又害羞了。
“师父……”
师父的裸体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为什麽每次都让她那麽害羞呢?
“……凡儿想要了?”
师父笑道,这笑意中带有的淫靡与邪气,跟平常清心寡欲冷若冰霜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嗯……”
“乖凡儿……”
师父欺上前来,把她修长的双腿抬高,龙头直接与那已经水光潋滟的花瓣相抵,却不急着进入,在入口处坏心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与花蕾,那刚硬棱角和柔嫩的刮擦弄得她花穴一阵收缩,那快意中却带有极度的渴望……
“师父……”
师父低喘一声,龙茎忽然打开花瓣的门扉,冲破阻隔径直的闯入她的花心。
“痛……”
她知道每一次开始的时候都会痛,但比起第一次来,还是有了心理准备。不过那撕裂的感觉还是很难受,柔软的内壁还是忍不住挤压那闯进来的异物,这几乎让他难以自持。
“凡儿放松,你想夹断我吗?”
师父低沈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师父……”
她被他狠狠地抱住,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忍住疼痛,尽量把身体打开放松。
“乖徒儿。”
师父一口含住她胸前娇弱的红樱,右手捏住她另一只红樱,下身却开始在花心抽插起来。这三重的刺激席卷而来,马上掩盖了疼痛的感觉,而变成了涨的难受的快感。“师父……师父……好奇怪……”
师父的舌头一边逗弄着她的红樱,手腾出空来把她手上的绳结解开,保持着插入,双手把她的娇躯提起来,自己却坐在了书榻上。形成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根部的姿态。
“凡儿……”
师父放开她的红樱,发出一阵沙哑的叹息,接着便松开手,让她的身体顺势下落……
“啊……”
太深了……那耻骨撞击的瞬间,林凡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撞飞了。那在她体内的龙茎又变大了,要把她的身体生生的分成两半似的。但那汹涌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过来,让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纤腰,紧紧地抱住师父。
∩是攻势还没[全篇],师父又开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粗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全篇]全不能承受这般猛烈的侵略,席卷的快感跟痛楚,逼得她双目含泪,双手颜面不住的摇头;“师父……要不行了……凡儿不行了……”
“凡儿……凡儿……”
师父声音沙哑,充满了情欲,“……别吸的这麽紧……”
手温柔地把她掩面的手拿开,让她直接面对自己,那嫣红的双颊,朦胧的双目,他都细细的吻着,在温柔的吻跟下身狠狠的抽插形成鲜明对比,游移到她樱唇上,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着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的吻。
林凡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神智变得一片空白。灼热的火焰从她体内开始燃烧,快要把她燃烧殆尽。蜜穴流淌出更多的花蜜,龙茎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师父……师父……”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攀到快乐的顶峰,嘴里不断叫着师父。
师父紧紧地抱着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窒息的感觉却让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嘎声低吼:“凡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啊……师父,师父……我快死了……嗯……”
她张口紧紧地咬住师父宽厚的肩膀,指甲快要嵌进肉中。全身颤栗,内壁不断收缩,花瓣哆嗦不已,师父感觉龙茎被千万张汹吸着,也是颤抖不已,抽插得跟激烈更深入。
“啊啊啊啊……”
林凡感觉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热流瞬间散播到全身,从体内深处喷出蜜液,洒在他粗长的龙茎根部。然後整个人颤抖着瘫软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师父也低吼一声,龙茎抽搐,在她体内喷射出粘稠的精液……
月火焚心 第七章
许久,林凡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然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夜空。师父衣衫整齐,拿来一盆清水,正在为自己擦洗身体,不由得还是有点脸红害羞,轻声说道:“师父,我自己来好了……”
然後拿起师父手中的汗巾,自己擦起来。湿润的汗巾,在优美的身段上游移,擦去汗水跟欢爱的痕迹,湿润光滑的如玉肌肤,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师父喘息一声,伸手钳住她的双肩,拉到怀中,细细的吻着。“凡儿,你在勾引我……”
“没有……我……”
她被吻的娇喘连连,语不成声地说道:“勾引……什麽的……”
“好吧,”师父双手不住抚弄她柔软的酥胸,许久才抬头一笑道:“为师在勾引你……”
林凡感觉自己股间师父那根东西又变硬了,又羞得满脸绯红。忽然脑海里冒出来一个主意,想要转移话题,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什麽都没穿了,她抬头轻轻问道:“师父,那个……净明宫叶宫主好像认识你?……啊?”
师父轻舔着她的耳垂,两手的手指夹住胸前的两颗红樱,不住的挑起、轻压、逗弄。“师……父……啊……别……”
刚刚才欢爱过的林凡变得特别敏感,感觉师父的手指好像带着一阵阵电流使得胸前涨得难受,红樱也挺立起来,连声音都带了一种甜美柔弱而淫糜的感觉。“一次……就……不要……”
虽然如此说,但是身体内部刚刚才逐渐退去的渴望又被勾起了,诱人的花蜜慢慢地又从身体那个隐秘的洞口,顺着花瓣流了出来。她浑身一颤,双手便想要掩盖住,因为她是坐在师傅腿上,而师傅是穿着衣衫的……
师父却撑着她两腋,把她的身子向上提起来,自然发现了自己下裳稍稍地湿了一块。
“师父……”
师父看到了!我这样是不是很……林凡羞愧得全身紧绷,只想要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都这样了,”师父长长叹一口气,“还想要问那些不相干的人的事情吗?”
他伸出手指去沾了沾下裳上的蜜液,试探性的试了试黏度,接着居然放进嘴边轻舔……那淫糜至极的姿态由他做出来却俊雅无比,最後还轻赞一声:“好甜的味道。”
这举动让林凡羞得整个身子都发红了,只得紧闭双目,双手掩面。
师父轻叹一声:“是我不好,我不该一个人闭关,让别人放你出去。”
他拉开她掩面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双美目迷蒙,泪光点点,心中一紧,双唇凑上前去极尽温柔地吻着,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师父……”
师父不知何时已经脱了下裳与亵裤,腿间的欲望高举。他仰天躺下,却对林凡一笑道:“坐上来。”
她不顾脸上发烧,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星眸半闭,银牙咬着殷唇,双颊绯红醉人,如丝长发顺着优美的背脊滑落在师父的身上,撩起阵阵麻痒。她两腿张开半坐在师父身上,已经湿漉漉的娇嫩花穴对准龙茎,慢慢地坐上去。
“嗯……啊……”
她还是习惯地压抑自己的声音,殊不知她越是压抑,呻吟的声音就越是细腻柔媚,有如羽毛在心上拂过一般。
师父看到自己的那根东西慢慢被艳红的小穴一点点地吃进去,温暖紧致的内壁满满地包裹着他,好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
他的腰向上一顶。林凡被刺激得一声轻呼,雪白娇臀就快与师父腰股之间的肌肤相触了。
“把身子向後倒,”师父的声音让她无法抗拒,“用手撑着。”
她照做了,半跪坐着,上身乡後,用双手撑着支撑身体大半的重量,小半重量还是承受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但是这个姿势……太古怪了……
师父再次顶腰,这次龙茎却撞击到了一处与别不同的地方。她娇呼一声,花穴一阵抖动缩紧,让他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了,还好他有所准备忍住了。
“是这里吗?”
他轻笑着问道。然後再度向上顶了一下。那地方比它处较硬,却找得并不困难。
“啊……”
她再次呻吟了一声,内壁紧紧地裹住师父。“那里”
“来,自己扭腰……”
师父声音比平时更低沈了些。她听话地上下摇摆着纤腰,可轻轻地撞击都让她不住的缩紧,呼吸混乱,两人相交之处抖动不已,每一次冲击,都比上一次更激烈,仿佛电流遍布二人全身一般。
偏偏这时候她花穴上方娇羞的粉色珍珠被他忽然用手指轻轻摩搓。忽然的双重袭击让她差点崩溃,紧接着他又开始在花穴内处向上顶起来,强迫她迎合着他的律动。这次的抽插却不是向最深处,而是不断的撞击刚刚那被他记住的位置。
“不要……不要……了……啊……啊……师父……”
她不能自制的哽咽起来,花穴不断的收缩,嘴里发干,头晕脑涨,身体被电流冲击不断,体温不断升高,仿佛全身的神经都集?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诹讼律怼4由硖迳畲τ钟砍隽舜罅康拿垡骸!笆Ω浮?br />
师父停止了挺身坐起,拉起她,双手撑住她的双腿,把她整个抱在怀中,龙茎被紧紧包裹在花穴里面,自己站了起身。
林凡心中一惊,觉得自己会从师父身上滑下去,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两腿交叉夹住他的窄腰,这位置的改变让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让她把师父夹得更紧了。站立的姿势让她紧张,而他感觉这滋味更美妙,他终於忍不住粗暴地抽插起来。
他低吼出声,紧紧的抱着她,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颤抖着想要进入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感觉就像要飞起来了似的,全身轻飘飘的,充满了力量。他抬头,看她秀眉微蹙,一双明眸翦水明眸半闭着,柔细的睫毛都被眼中的水气沾湿了,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心中一紧,找到她柔软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凡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吻到快要窒息了,身体悬空的感觉让她不住的紧张,这样的抽插又同时让她感到极致的快感,每一次都带动着痉挛抖动。蜜液不断地留出,噗噗水声随着身体地抽插从两人交合处传来,让她羞怯不已,全身发烫,却无力抵抗这从体内发出席卷而来仿佛要焚毁一切的火焰。
他俩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鼻头相互流连不去,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的紧紧相贴,肌肤摩擦着,不留一丝空隙,连发丝都纠结在一起,下面的抽插越来越深、越来越快,上下都这样相交,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感觉,仿佛两个人快要被体内的火焰融化成一体似的。
然後他们就保持这这样,两人同时攀上了灼热汹涌的顶峰。师父粘稠滚烫的液体自火热的龙茎喷薄而出之後,慢慢从两人相连之处滴落下来。他还是抱着她颤动不已的娇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唇舌间激烈得恍若交欢的吻却在持续,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全篇]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月火焚心 第八章
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了雾峰山至高之处的云水阁内,映照着精致的亭台楼阁,伴着虫鸣鸟语,草木清香,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林凡是在师父温暖的怀里缓缓醒转来的,发现两人已经睡在睡房的榻上。师父的睡颜近在咫尺,双臂揽着她窄窄的身子,两人身上不着寸缕,温暖的肌肤相贴,连双腿都交缠着。想起昨晚,两颊又开始发热了。昨晚回到师父的睡房又做了两次,好象要把闭关的三个月补回来似的,後来两人实在困的不行了,这才抱着她沈沈睡去。
她侧着头细细观察着师父的睡颜,散开的长发让他看起来很年轻,而且让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起来比往常柔和了一些,紧闭的双眸下睫毛长而细密,高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想不到像师父那麽强势的人,也有这麽不设防的可爱模样。林凡在心底偷偷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上师父温暖的唇……
⊥在手指与唇接触的瞬间,师父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黑白分明的双眸亮晶晶的分明是含着笑意,他张开嘴用舌头在林凡手指上轻舔了一下。林凡吓了一跳,手指感觉被电了一下,想要缩回手,却被师父的手钳住,继续舔着她的手指。
手指的湿润麻痒带来的电流仿佛一直传到她的心里,让她心跳如鼓。师父原来是装睡!那刚刚她看了师父那麽久,做什麽都被知道了?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双颊,忍不住把头低下。
师父凑上前去,低头吻住她光滑的额头,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软软的双唇在她脸上游移着,像轻柔地吻着她紧闭的双眸,晕红的双颊,娇嫩的双唇,精致的耳朵,光洁的下巴。她感觉师父的吻温柔至极,细密柔长的睫毛在脸上的肌肤上轻轻拂过,就像羽毛一样,在心上引起一阵悸动。
漫长的一吻之後,林凡缓缓回过神来,看师父静静地看着自己,羞怯的感觉又浮上来了。拉起身边的薄被遮住自己,就要起身。师父却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再次落到他怀里……
“师父……”
她吓了一跳,感到他腿间的昂扬,莫非师父又想要……连忙抬头说道:“师父要去主持晨习……”
他一笑,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今日开始为师要重新闭关。”
林凡心中一颤,说道:“闭关?师父你已经决定了?”
“这次不一样……”
师父轻啄她微微张开的双唇,笑道:“为师已经决定了,这次闭关,与我的三弟子一起修炼。因此次功法特异,需有人从旁相助。”
林凡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师父让自己跟他一起闭关?但是玄门宗创派一来,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那她就是玄门宗创派以来第一个能够闭关修炼的弟子。
“还发呆?”
师父笑道,“待会就收拾一下,我们去温泉洞。”
林凡连忙起身穿戴好,在房里找出几件师父还有自己的换洗的衣物,打好包裹。回头看到师父的衣裳也穿好了,仔细地看着她,说道:“凡儿,过来。”
“嗯。”
她走上前去,被他按坐在塌上。她吓了一跳。
“头发没束好,”师父轻轻笑道,解开她的发髻,手里却像变
月火焚心[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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