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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女、珊达(上)_校园情色_激情都市,




>「血压下降!!」

「脉博和心跳数也正下降中!!」

……

「输血用血液呢!!」

「库、库存没问题……!!」

……

「血压更低了!!」

「心跳数持续下降中!!……医……医生!!」

「打强心针……!!」

……啊……。

「不行啊,医生!!」

「别丧气!!按摩!!」

「心跳停止了!!」

…啊…不…不要…。

「别慌张!!…复苏术急救!!」

「医生…已经…。」

「快点!!」

…不,讨厌那样!!啊,神呀!求求您……。

「……医生……。」

「唔……。」

不要!!神呀,请帮帮那个人,就是帮我啊!!求求您…!!

「……。」

「……。」

「……唔…!!」

怎麽会那样?

为什麽!!为什麽?啊,修恩!你……?

丽子…啊、丽子…!!我到底为何要对你伸出援手…!!

讨厌哪……!!


第一章 电光


哗…哗…巨大的水流声在耳边响起。

哗…哗…今天莲蓬头的冲水声真吵。

哗…哗…关上龙头。头顶不再传来水流声,竟觉得若有所失。发稍垂落的水滴,凝聚成小水柱流过背部,彷佛水龙头又被打开,不久又销声匿迹。

哗…哗…耳畔依然响着水流声。但是洒向赤裸身躯的水柱是真的停止了。抬头一看,上面的莲蓬头已不再流出热水。

哗…哗…但是仍听得见水流声。…不多久,那声音犹如耳鸣般愈来愈大…。是的,是欢笑声。刚刚流窜於指间的欢笑声仍盘桓耳根未散。

惠子甩甩头,从她那黑色长发里洒出水滴。她环视斗大的浴室,最後将视线落在眼前的身影。在镜中湿淋淋的赤裸身躯,那正是早已熟悉的自己。

有着日本人惯有的白皙肌肤、修长的脖颈曲线、小而尖挺的双峰、结实平坦的小腹、匀称的双腿和丰臀。那是个成熟又带有少女风味的美丽裸体,没错,的确是我呀!

可是为什麽?惠子就这样看着镜中的自己而斜低了头。镜中的她也斜倾着头。为什麽自己看不到呢…?镜中人的确是熟悉的自我身影。但惠子总觉得像初次见面。仔细瞧瞧仍是没错,连表情都一模一样。镜中的脸庞仍是自出生20年以来未改变的模样。

这下子马上意会到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从未如此兴奋过。回忆刚才的经验,仍似处在梦境中。但那确是存在的。她并不是自己。今夜来到新後花园的游客应该看见了。仍未消失的耳鸣声就是证据。

惠子始终以当一名业余摔角手而自豪。虽然所属的团体规模不大,但至少当她下定决心成为世界第一摔角手,自18岁初次登台以来,这种信心丝毫末减。不管比赛是否全胜,但这种自信心支撑她奋斗下去。事实上她的奋战精神,让她只费一年时间就夺得锦标。

所以对惠子来说,IWC的存在是难以获得认同的。

* * *

IWC就是(International wrestling championship)国际摔角冠军的缩写。原是指冠军之意,但不知何时已成为某企业集团的名称。即为保有数十年传统,当今世上最大最有权势的企业团体。但自从由女子业余摔角重量级冠军保持者的茱丽亚.阿克佛多担任其负责人以来的这几年间,其企业体制常被批评为「过度偏激」。

事实上,惠子和IWC扯上关联,就是在刚刚所说最早被IWC认定为东洋轻量级冠军的时候吧!规则中要求比赛酬金回扣,由活动安排到比赛结果皆由该团体强制操纵。而且最早现在惠子面前的IWC代理人,是她所见过的人中最盛气凌人的。不管怎样,惠子拒绝IWC的合作提议。

此後一年,惠子由轻量级转为重量级,IWC仍继续提出『要求』,但还是被惠子拒绝了。当然IWC葫芦里卖什麽药,惠子可是全然不如。

* * *

「各位全国女子业余摔角迷的朋友,晚安。今夜在新後花园大厅将展开最激烈的比赛。实况由TVA的服部小姐负责转播,现场解说将请原IWC世界级的由纪子小组担任。由纪子小姐,一切拜托你啦。」

「彼此、彼此。」

「目前台上要一决胜负的是东洋女子代表流藤惠子和IWC的史德拉.纽顿。那麽,由纪子小姐,今天惠子的情况如何呢?」

「这个吗?因情况转劣,仍是陷入苦战中。各位都知道,惠子在去年由轻量级晋升为重量级,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以她的体重,似乎不够重量级选手的标准。因此在技术方面就毋需再提,和其它重量级选手相比,惠子的攻击太轻,无法给对手致命的冲击。这也是今天陷入苦战的原因。」

「哈!原来如此。」

「尽管如此,这次比赛的安排似乎有些不搭调。纽顿可说是IWC世界重量级排名第六的高手,事实上并不该被安排与惠子对打…啊,莫非IWC和惠子之间有任何瓜葛?」

「哦,再次打击惠子…!」

又来了!闪过好几回对手的攻击,绕至背後,惠子绝望地想着。就速度来讲是自己占优势,但是赏其空晃的後脑一拳,对手只不过微微摇动而已。莫非今天我的小技俩又失灵了?

对方马上还击。惠子迅速跳至後方闪避,再乘势瞄准对手的喉头,从近距离来个踢弹拳。接着,再使出全力打出勾形拳。对手也只不过翻个筋斗,根本毫发未伤。

对手慢慢地、悠哉地站了起来。

还是得运用一气呵成的攻击法。惠子咬着双唇,尽管这要冒很大的险。事实上每次比赛,当她决定一赌胜负,就有好的转机。一旦决定就会胜利,但如果决定不了的话…。

愈是明了愈是心痛。在轻量级绝对能让自己维持不败之地。但在重量级赛中,体重和力道的不足正是致命点。当然并不是说就无法在重量级赛中获得全胜,但惠子知道结果还是得不到幸运之神眷顾。尽管如此仍需全力以赴,不做光等,只有败北一途。

接着对手又攻击过来,惠子在千钧一发中安全闪过。对方仍夹紧双腋,握拳往惠子胸前击来。此时惠子也准备以同样姿势还击。一连串你来我往後,惠子向对方突袭。

咚!!是惠子鞋垫踢物的响声。

「出拳了!曾是惠子征服轻量级宝座的杀手间(左加金)──双膝踢!!」

在赛台上飞舞的惠子向横里一回转,犹如鞭子般,双脚并陇地画个大弧形,以勾拳撞向对方,胸板欲裂。对手已招架不住。

「完全投入!惠子大翻身了!!」

「不,的确颇具威力,但无法将重量级选手置於必败之地,这正是惠子的心痛之处啊。…你们看…!」

「哦!纽顿又站起来了!」

这招沿着单脚飞踢架势所击出的双脚踢,正是惠子最大的秘密武器。虽然无法制服重量级选手,但仍具相当威力。而且现在正是最佳时机。望着瞬间又站起身的对手,惠子紧咬双唇。今天的对手太顽强了。

对手窃笑着,反而使惠子逮到机会。

保持最佳状况,伺机乘隙攻击,惠子甩甩头。她的处境仍充满危机。如今,只有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两肩落地拳了。

对手仍继续攻击,惠子又安全闪躲,低下身向对方反扑。就在最激烈的刹那,惠子的身体再度弹起,往对手头上飞跃而过,耳畔响起「咻」的一声。

「啊!惠子莫非要来个旋转抱腿!!」

就是越过对手背後头着地的刹那间,只见空中惠子的双手已抱住对方的身体。

「不行啊!!太勉强了!」

就这样转身两肩落地!

「…!!」

在静止的一瞬间。对方仍稳如泰山,惠子觉得自己体重不如人。接着,惠子的旋转抱腿完全发挥不出来。两人双双环抱倒卧在台上,惠子被对手压在下面。

「啊!!」不由得发出哀嚎。内心充满绝望的惠子,认定今天要输了。有点太勉强了。为何变成这样,实在不甘心哪…。

惠子静止不动好一会儿。对手似乎想采取行动,她用手抓住惠子的肩和大腿。啊!既然这样为何不早点结束。惠子想中途放弃,眼看是无法获胜了。

但是,惠子马上反悔。自己真的不行吗?真的无法翻身反败为胜吗?莫非这真是自己的极限。不,我是位摔角手,一定要比任何人强!!

「啊,惠子动弹不得了!!纽顿展开攻击!!」

然而,在一刹那间,从脚底窜出一股电流。

「咦!!」在这种时候不该有这种感觉,虽不相信却真实存在,对手的手正放在惠子的大腿间。

虽然选手的制服和泳衣一样,事实上也等於是裸身相战。马上就能感受到对方所给的『刺激』。但为什麽刚好裁判和其它人都没看见。在这种情况下,这可是不正当的行为。

混乱中被对方了几下,仍是处於被动姿态。早已忘了疼痛,目前在惠子脑中只有刚才的触摸而已。不由得双腿摩擦,感觉到滑溜溜地,红晕飞上双颊。

「怎麽回事?惠子的表情好怪哦!!」

「完全动弹不得,莫非伤得很重?」

想站却站不起来,下半身完全无力。对手强将惠子拖起来,往上抱住却不丢开。

「啊…啊…!!」惠子哀嚎着。

此时耳畔响起声音,那是对手纽顿的声音。她怒目抬头瞪着惠子,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怎样?失去自由的滋味如何?」上举的手劲更大些。惠子背骨欲裂般地痛。

「啊!为什麽?」

「不准有不服从的人。」

「…!!」

「像你这种女孩太跋扈了。」

「啊!」

「说吧!想怎样?就这样被摔下去,还是想换别的方式?」

「不要、住手!」

惠子的意识已渐模糊。啊!你这笨蛋,难道一生就此结束?不,不,我不要这样。一定要拚命挣脱,但却使不上力。纽顿的嘲笑声不绝於耳。

「没用的,姑娘。刚刚那一手可是你的致命伤,你已完全失去自由。对我们这些IWC的超级代表来说,这种技俩套句俗话,就是早餐的开胃菜。哈,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属於你的好运已经结束了。」

「啊…」不行,谁来救救我啊?

「惠子无法挣脱凯莉的手掌,难道就此一决胜负?」

纽顿结实的双腿极为有力,突然惠子的头被抓至後面。跟前一片晕眩,嘴如同濒临死亡的鱼般一开一合,不断吹出气泡。

但是在那时刻。抓紧惠子身体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惠子就这样被松开。有一阵子竟毫无动静。
「…?」

慢慢地抬起脸望向四周。摔角台上,包括观众席上的气氛起了异样的变化,惠子也渐渐有知觉了。

咦,怎麽回事?但模糊的意识仍纠缠着惠子。纽顿站在距惠子不远的地方点头致敬,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人站在那儿。

「哦!突然陷入混乱!到底是谁呢?」

惠子的视线终於恢复正常了。那时,惠子只觉摔角台上有一线光芒闪过。接着,「她」就站在那儿。或许惠子有抬头看的习惯吧,她长得很高,但仔细一看,体格和惠子一样。现在她背向惠子站着,但从她飘逸及腰的浓密黑发和肤色来判断,应该是东方人。匀称的胴体外裹着一件天蓝的摔角服,上面以金丝线点缀。

只见她亮丽的长发甩来甩去,发出的声音。「她」转身了,在刹那间,惠子楞住了。「她」脸上半部被面罩盖住,连面罩也是蓝金相间的。面罩额头处闪着金光,彷佛是第三只眼睛,双唇涂了艳红的口红,极为光鲜亮丽。

「哦,从未见过的蒙面女摔角手,救了惠子。」

仅仅在那一瞬间,她抿唇微笑着。而在同时,惠子身边所有的一切全消失了。彷佛作梦般,目前惠子眼中只有「她」,而且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啊,我到底怎麽啦?嗯,头还昏沈沈地。多麽美的一个人啊!尽管蒙着脸,但同为女性的我仍认为她很美。啊!我好像怪怪的。惠子完全震慑於「她」的魅力之下。

跌倒的纽顿站了起来,甩甩头欲予以还击。惠子才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眼前的敌人身上。

「由纪子小姐,突然趁混乱中解救惠子的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从未见过面的摔角手。但实在太厉害,这样一踢就把重量级的纽顿搏倒了!」

「哦,又站起身的纽顿转以谜样的蒙面人为攻击目标!」

纽顿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充满着惊恐和疑惑,但马上转成很恐布的憎恶表情。

「…魔王的走狗…。」

突然间惠子已恢复意识,对四周有了知觉。

惠子又再抬头看着眼前的不明人物。那声音只有自己和纽顿听得见。如低声呻吟般,在意识到是由「她」发出的同时,惠子背上突然有股寒意油然而生。不相信世上竟有那种声音存在,惠子从未感到如此地极端厌恶。从站在对面的纽顿表情中,就可体会到这种感觉。到底为什麽?是看见了什麽东西而能让人这样心怀憎恨呢?

正当惠子陷入迷悯沈思时,又有事情发生了。

发出动物般的怒吼,纽顿向「她」攻击。而「她」,只是看着对方却一动也不动地。没有涂口红的双唇,显得冷酷无情。

纽顿的双腕被「她」抓住了,在一刹那间,「她」从惠子的跟前消失。不,应该说是在纽顿和所有人的面前消失了。

「啊,不见了!!」惠子抬头望。

「不!」

那可是人类意想不到的神奇跳跃力。「她」的身体,在张开双腕欲捕捉猎物般的纽顿头上飞舞着。接着,向纽顿头上飞降。「她」的双脚夹住纽顿的脖子,往前扳倒。才一下子,纽顿庞大的身躯已被压倒在地,发出碰的一声。

「结果出来了,多麽奇妙的神技啊!」

「太、太棒了,那个招式!」

纽顿还想站起来,但这次被用力打到头,所以动作显得非常迟钝。「她」眼看机不可失,来个大反扑,一转身,蓝色的身影在上空飞舞着。大大抬高的单脚如铁锤般地重击纽顿的胸板,只听见阵阵尖锐的打击声。

「啊,这是双膝飞踢!蒙面人不停地攻击!!」

纽顿又站了起来。此时,她也只能站着,「她」的连续双攻,早让纽顿的战斗力消失殆尽。「她」转到纽顿的身後,双手抱起她的身体回转。

「啊!!」

「啊,要掉下来了!!」

「她」轻轻地将纽顿抱起来,再往後弄倒。只见纽顿就要越过「她」的肩膀倒地。「她」的身体画出一条美丽的曲线,就这样把纽顿的身体撑住不落地。

「哇,超级德国式技巧!!」

「太妙了,真的太棒了!!」

「纽顿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完全动不了,被打败了!!」

「她」从倒在场上的纽顿身边慢慢地站起来。对惠子来说,「她」那起身的动作彷佛作梦般。一时场内欢声雷动。

「太强了,神秘的蒙面人,竟然两三下就将IWC世界重量级排名第六的强手史德拉.纽顿打个东倒西歪!!」

欢呼声更大了,简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慢慢地回头。那乌黑亮丽的长发闪闪发光。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可以确定她正注视着惠子。

恢复自主的下半身终於又能活动了,惠子慢慢地站起来。大腿间湿润地发出异味,但惠子没去注意。只是这样反瞅着「她」。不自觉地涨红了脸,但「她」却面无表情。

突然「她」在惠子的面前消失了。虽然才一刹那,但惠子却可以看见她的动作。以目光去追寻,她就像飞鸟一样如风地疾奔至西侧走道,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望着「她」离去,惠子心中涌起一股新的感受。「她」是个多麽美丽、强壮、优秀的摔角手啊!无以言喻的兴奋之情,令惠子整个人陶醉了。

「请问一下,那位来如云去如风,令全场观众疯狂的谜样摔角手到底是谁?由纪子小姐,到底是怎麽啦?」

「我不知道,只能说一切如谜。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她」真的是实力派,就那麽一下子…。」

高昂的欢喊声充满整个场内。此时惠子早已忘记那冰冷、充满怨恨的声音了。

「真是一片混乱,留下数个谜题。惠子对纽顿的对决因神秘客的插手而意外地结束,节目接下安排的,乃是蓝东中野、北斗的晶子组对克堤美铃和尾崎的百合组之双人组60分钟三回合胜负赛。」

* * *

「她」真的很强,而且很美。那是种奇迹般的力量,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但却能打倒重量级的对手。那种美如梦幻般,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怀疑是否在梦中。

像想打断思绪般,惠子晃了下头。长发内残留的水滴又落下来。视线再度回到镜中的脸。彷佛喝醉般…。惠子苦笑着,镜中的自己也苦笑着。当然不可能边照镜子边饮酒。但因比赛和冲澡而泛红的脸颊,散发兴奋光芒的眼眸,以及不自觉浮出奇异笑容的嘴角,真像醉了般,但心里却明白这一切绝不是来自喝酒的关系。

突然视线往下移,看见大腿间淡黑的密毛。想起刚刚曾被对方抚摸过。那是种奇特的感觉,并不快乐,但却无法抑止胸中的一股悸动,只觉得气息浊热着。略往後站,稍微张开大腿。惠子发愣般地想,为何自己会有那种感觉。右手正要去触摸,却又理性地移开手,怎麽会这样?

但是,手指头却又忍不住地想摸过去。想起纽顿当时所说的话「这种玩意只是我们IWC重量级的早餐开胃菜罢了」,想着想着用手指去触摸,竟有股快感自背後升起。每想到纽顿所说的话一次,手指就动一下,而那种快感愈来强烈。管它IWC是什麽东西,我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啊!」不禁出声,腰部以下麻痹般失去知觉。

惠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变成这样。在理性未恢复前,尽情享受这种感觉吧。刚刚的耳鸣声已完全消失了。

* * *

隔天。当惠子出现在东洋女子摔角总部时,已是接近中午的时候。

从最近的车站来也要花5分多钟。站在总部所在的大楼前,惠子突然抬头望。在这栋不算新的5层楼建筑物里,其中一层就是惠子所属的东洋女子摔角总部的办公室和训练中心。在大楼间的间隙,可以望见晴朗无云的天空。这种景像在东京可是弥足珍贾。

想着想着,惠子甩甩头。脸颊又不自觉地热了起来。昨晚到底怎麽了,彷佛在作梦般,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那股冲动。突然,惠子又再用力地甩头。

为了强迫自己改变思绪,惠子再抬头望着那大楼。不是顶美…不由得苦笑着。小小的高楼,小小的办公室,小小的练习室。名下的选手包括自己在内,不足10人。惠子若有所思,说明白点,就是个弱势团体。但是社长和每位同仁都很拚命,好歹也是个摔角团体嘛,虽然总是有些人单势薄。

「惠、子、!!」

突然背部被打了一下,身体不由得向前倾,惠子慌张地回头。

「是我啦,纪江!不痛了吧!!」

「对不起,因为我在发呆。」

出现在惠子面前的是她的同伴,也是东洋女子的专属选手真锅纪江。出道比惠子略晚,但自惠子转为重量级後,纪江就是东洋女子轻量级的最佳代表。彼此年纪相近,是好友也是敌人。

「今天怎麽啦?竟然迟到了?」

彼此并肩站立,目光相视,纪江无邪地笑着,惠子也笑颜以对。

「嗯~有点累,昨晚的比赛…」

「我看了昨晚的赛程,怎麽了?」

「什麽?」

「好奇怪哦,你中途突然动作迟钝,你一向不是以速度取胜的吗?」

「你说什麽?」惠子哑口无言。纪江微笑着。

「你的表现、个性不应是那样啊!」

「跟摔角没多大关系吧!啊,不跟你说笑了,到底昨晚是怎麽回事?为何举止那麽怪异?」纪江一脸很担心的模样,惠子不知所措。

「啊,可能是…大概是…哦,太累的缘故吧!」怎麽可以说那时纽顿摸了她。

「哦,幸好今天气色不坏…」纪江仍担心地望着惠子,不久就露出笑容。

两人一起走进玄关大厅,大厅并不是很宽敞。右手边就是电梯。

「啊!惠子,你听说了吗?」一起穿过大厅走向电梯处,纪江又开口问道。

「咦,什麽事?」

「听说新女和IWC订契约了。」

「什麽,新日本女子?」

惠子不禁仰天长叹。新日本女子和老的全日本女子都是最大的企业团体。一旦和IWC签下契约,岂不表示被纳入IWC的旗下。

「什麽时候的事?」

「晨间新闻报导的,看来只剩下东洋女子敢与IWC抗争了。」

惠子沈默不语。当然事情也不全是这样。昨晚惠子就看出IWC组织的缺漏。绝对不能向IWC屈服。

惠子的脚步突然加快,令纪江吃了一惊。

「等等我,惠子,怎麽啦?」

「我要去找社长,叫他绝不可以和IWC签约。」

「惠子!」

惠子竟要钻进将紧闭的电梯门。

「喂!」

惠子的动作突然如冻结般静止。眼看就要被门夹住,纪江赶紧拉她一把。

惠子心跳加速,那声音,啊,莫非是…?惠子慢慢地转身,看见那声音的主人。由玄关往大厅折射的阳光中,「她」正站在那里。当然同昨晚般美丽,条纹球鞋,穿着T恤和夹克,一副运动员装扮。但仍戴着面具,顶着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

「她」好瘦,惠子不自觉地楞住了。沈默半晌,惠子的嘴角牵动着。

「啊,你…」

这次她那形状姣好的朱唇,的确优雅地微笑着。

「能遇见你真好。我想见社长,可以帮我传话给他吗?」

感觉到双颊灼热,惠子反问道。「要跟社长说什麽?」

「她」再度微笑。「拜托他安排和IWC的赛程。我不属於任何团体,但这也并不表示和贵杜订契约。」

惠子完全沈醉在「她」的话语中,心跳更加快速。

「你到底是谁?」

「她」又笑了。

「我是珊达,雷女珊达。」

此时,惠子的整颗心被牵引着,全身无力,胸口悸动。脸颊和身体如火燃烧般。但却又觉得渐渐变冷。到底是怎麽回事,现在的惠子不知道。

跟前的「她」仍然优雅地笑着。

* * *

房间微暗,只有年轻人活动的地方才有灯光。这些金发碧眼的白人少年全身赤裸,手脚似乎被绑住般,脸上现出混合了痛苦和快乐的奇异表情。身体想要脱逃,但却动弹不得。女孩子也是金发的白人少女。个头不大,像是过惯了靡烂的生活。

在黑暗里,白皙如瓷的裸身和少年相依偎,表情显得极为淫荡。少女的唇含着少男的下身,接着伸出舌尖,抚弄他的敏感处。少男显得意乱情迷而狂乱。刹那间,由他本体的前端喷出白色的…。这是第几次了?大概是第10次吧!

少年发狂般的神情取代了刚才痛苦抑制的神情,彼此靠得更近了。少女的嘴角滴落下数滴黏稠的液体,混入仍在喷射的男性之泉中。她手中紧握的男性本根不住抽动着…

吱…吱吱、吱、吱吱…一阵奇怪的高音分贝响着,好似什麽东西在摩擦般,仔细一听,彷佛虫鸣声,但任谁也想不到是少女的笑声。随着笑声的高涨,少女更激烈地搓弄着,直到泉体自指间泄涌出最後一滴的储存。她的手垂流着如奶昔般的白液,眼中散发出淫笑。

在少年少女疯狂表演的舞台旁,有张大型的安乐椅,上面横躺着一名女人。她穿着宽松的晨袍,手中把玩着白兰地酒杯,向舞台上眺望。在她身边趴着的是一个也穿着宽晨袍的少女。

「继续报告。」

趴着的少女低声说道︰「以波姆和修那达为主的欧洲进攻有个大斩获。预估收益比当初的5千万美金目标高出百份之八十。北美同盟方面,因为与IWC合作,收益是上个月的2倍。还有在「克思里斯」的「异类摔角」方面,收入也呈大幅成长,预估在日本的比赛,会有更多人参加。」

躺在安乐椅上的女人轻轻点头,趴着的女人又继续说道。

「接着是总部来的报告,中东战线的第二阶段已完成,同时进行的日本和苏俄两件暗杀计划也成功了。这些将带来预估可达27忆8千万美金的收益,由其云涨炫q,由其中拨出百份之二十作为我IWC的活动资金。」

舞台上的少女极为热烈地玩弄着少年,彷佛已濒临垂死的少年发出失魂般的哀嚎声。

「做得好。」安乐椅上的女人说话了,趴着的少女抬起头来。

「那个男孩是…?」

「没错,西海岸那家伙的儿子,昨天已把他太大的屍体和临死前拍摄的录影带送过去了,这样那家伙只得乖乖听话。」

「如此一来,美国国内的产业权就全纳入我们手中了。」

安乐椅上的女人并不回答,只是盯着手中的酒杯。

「不过…」沈默许久,安乐椅上的女人才开口,趴着的少女马上明了了。

「纽顿失败了。」

「啊,原本有九成九的成功机率。」

「总之赶快挑选出新的『迎战对手』,绝不能让那名乳臭未乾的日本女孩成为本企业发展的绊脚石。」

「是的,要尽快安排。那麽关於那蒙面家伙的来历?」

「第一次碰面,不像是会违背我们的人,说不定只是位威猛的新参赛着吧!」

「我知道了。关於那位神秘人士会派恩珍德去调查。万一发生事情,萨托你要负责。」

「是!遵命!」

安乐椅上的女人突然变了语调。她慢慢地脱下晨袍,里面什麽也没穿。

「我也想快乐一下,来吧,萨托…。」

「是的,总帅,不,茱丽亚小姐。」

趴着的少女站起身来,其身高竟高两公尺。将晨袍脱掉,同样赤裸着。

吱、吱、吱,响起昆虫般的笑声。舞台上的少年和少女正打的火热。少年的表情由狂乱转至空虚。他似乎达到最高潮,最後竟喷出鲜血,在微暗中犹如绽放的艳红花朵。


第二章 雷鸣


她感觉身处於一片黑暗中,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也像是融入这一片黑,若不是脚有触地的感觉,她真要怀疑起自已身体的存在。不晓得该往何处走,再望一下四周,仍是什麽也看不见,总该有办法吧。因心急而摸着身体,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是赤裸的。

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待着吧!快定迈出步伐,周遭是一片黑暗,脚的确着地,是软或硬并不知道,但确实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地踏出去。黏答答的空气袭来,背後湿润的感觉应是水汽吧!湿冷的大气正抚摸她那赤裸身躯,好几次觉得背脊发寒,仍忍耐着往前走。

突然脚陷了下去,湿答答的。用力拔出,身体重量全落在另一只脚上,结果双脚都陷了下去。这下子完全失去支撑,奇怪的感觉瞬间侵蚀到她的腰间,大地摇动了。她已叫不出声,她看见了,虽然只是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是蛇。大地竟在一瞬间变成好几千好几万只蛇,无数的蛇缠住了她。

带着三分醉意般,她的身体摇晃着。一股湿寒的触感从全身传达至脑髓。好几条蛇延着她身体往上爬。害怕而乱挥的双手也被绕住,彷佛套上枷索般失去自由。另外两条蛇不怀好意地攻击胸部,想出声呻吟,但嚷不出声音。

动弹不得的身躯痉挛着,一只蛇爬向她大腿之间,她拚命紧闭双腿。但是缠绕腰部的众蛇,竟有神奇之力将双脚剥开。她的身体早已失去控制力,开始大幅摇晃。

身体一边抽搐,一边向後仰。众蛇经由她的下半身进入体内,在肠里翻搅,令她发狂至极。连头发上也有蛇,先在各部位蠢动再进入体内,像要撕裂她似的。想张开口,却有无数只蜜蜂跑进嘴和鼻内,早已看不见白皙的身躯,只有密密麻麻、乌黑黑的蛇和蜜蜂。

突然她张大了眼睛。看到不可异议的景象,在黑暗彼方的地她平线被泄成橙色,乌云不断地涌上来,在当中伫立着一个巨人。脸上有两颗如星星般的眼睛。当眼睛张开时…蜜蜂一齐用针刺她,蛇也以毒牙咬她,恐惧占据了她。

就在她被弹起的瞬间,看到巨人那两颗如星的双眼眯成两条细线,她确定自己真的看见了。总算扯裂喉咙,哀叫出声。突然她睁开眼睛,倏地跳起身,直觉地摸摸身体,早已吓得汗流挟背。回顾四周,没有蛇、没有蜜蜂,更没有覆盖在地平线上的巨大身影,。「她」的房内和昨夜一样地阴沈黑暗。

枕畔的夜光时钟指着四点。望向窗户,窗帘外的世界仍是黎明前的黑暗。缓缓地甩了甩头,「她」下床脱掉T恤和短裤。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摆着金蓝条纹,呈锐角折线的面具。「她」沈思地注视那面具许久,被寝汗浸湿的身体早已乾了。就这样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 * *

当闪着红灯,发出鸣声的救护车,疾速从东洋女子摔角总部所在的大楼玄关口出发时,惠子正好到达。惠子哑然地望着救护车离开,瞬间失去了判断力,但接着马上反射性地朝大楼奔去。想一窥究竟的惠子用手推开聚集的人群。

「梨加!」惠子叫了一声。

站在那儿跟警员说话、穿着藏青色套装的高兆(兆左加身)女子回头来。

「啊,惠子,早!」梨加对惠子笑着,虽然她的头衔是东洋女子摔角社社长秘书,事实上是这个组织的总务兼公关,是位不可多得才女。

「还是那麽早就来了。」

「刚刚的救护车是怎麽回事?谁受伤了?」

梨加又笑了,接着对惠子眨了眨眼。「是前几天来的那个人。」

一说惠子就知道是谁了,就是「她」。

「雷女珊达?」

「嗯,一早就有人要找她,但…。」梨加语焉不详。惠子不禁蹙眉。

* * *

换好衣服走向训练室时,惠子一直反覆思索梨加所说的话。根据梨加的话,来找珊达的好像是一名外国男子。珊达那时在训练室,两人似乎在讨论事情,接着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梨加趋前一看,刚才那名访客己卧倒在血泊中,珊达拜托梨加叫救护车,并说这件事并无大碍,要她别担心。

正要伸手开门,惠子又陷入沈思中。毫无疑问地,珊达揍了那男人。但究竟那时发生了什麽事?又为什麽不会酿成风波?那位男子是谁?珊达又是谁?种种疑问在惠子心中盘旋着。

「惠子!」

肩膀被拍而回头。

「纪江!」映进眼帘的是同门选手纪江那惯有的无邪笑容。

「早!」

「嗯!惠子,听说了吗?」

「今天早上的事吗?」纪江点了点头,刚刚微笑的表情中掺杂了些许阴影。

「听梨加说有个外国访客被珊达弄伤了…?」

纪江有所顾忌地环顾一下四周。

「那个访客是…」停了半晌。「好像是IWC的代理人。」

「什麽?」惠子哑口无言。同时惠子也想起来那晚所听到珊达充满憎恨的声音。(「魔王的走狗!!」)那不是珊达所喊的吗?惠子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踏进训练场的瞬间,有东西破碎声传来,接着又听见叩打声,像是机关枪在连发着。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练习用沙袋早已歪了,仍戴着面具的珊达就正对着沙袋,身穿经过设计的绿色练习衣,望着因被击打而晃动的沙袋,惠子不禁晕眩了。

突然撞击声停止,珊达喘着大气望向惠子,但又很快地移开她的目光。珊达肩膀微微上下晃动,身前的沙袋也正大力摇晃着。到底发生什麽事,惠子和纪江只能疑惑地凝视珊达。

珊达又喘了口大气,也不回头看看惠子她们,迳自躺在旁边的健身椅上,开始卧举哑铃。惠子想说点什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整个练习室静得出奇,只听见珊达举哑铃的喘息声和固定在沙袋下锁炼的金属碰撞声。

* * *

傍晚时分。当惠子在练习後冲洗完时,已不见其他选手的踪影,整个更衣室又恢复宁静。脱下浴衣,惠子打开橱柜,放进训练服,长长地吸了口气,就这样赤裸地对着镜子整理起头发。

一整天都没能跟珊达讲话,关於早上的事,有好多疑问想问她,却苦无机会。好像患了单相思的高中女生哦!不禁对镜子苦笑。但为什麽?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一在珊达面己前就会手足无措,大家都是女生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真是奇怪,对「她」到底有何感觉?难道是爱情?我可不是同性恋。是憧憬吗?又不太像,我也搞不清,究竟怎麽啦?

突然有微弱声响,惠子不禁摒住气回头看,这下子真的不敢呼吸了。珊达就站在那儿,冲澡後的身子只围了一条浴巾。惠子直觉地以手去遮自己的胸部和隐私处,一面怪自己刚才没先看清楚就脱下浴衣,她的心地跳,双颊滚烫着。惠子就这样恐慌了许久。

珊达面无表情地从惠子身边走过,惠子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围上浴巾,只觉心中澎湃,但仍开口叫住珊达,尽管惠子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等一下,珊达!」

珊达回过头,惠子心中混乱,不知该说什麽。

「那、那个…」非要问清楚。

「今天早…早上究竟发生什麽事?」惠子结结巴巴地问,但话一出口就停不住了。

「我不晓得你有何打算?但是摔角选手和暴力之间…」

珊达把脸靠过来,惠子真的不敢再出声了。她看到面前珊达双目深刻的轮廓,衬着她眼睛的明亮,第一次这麽近地看着珊达的脸,惠子心中涌起奇妙的感受。

「你是惠子吧?」珊达低沈的声音,把惠子再度拉回现实中。

「你很有活力,下次的对手一定比这次叫纽顿的人强。」说着同时泛出微笑。

「像上次那样单打独斗,现在该没问题吧?」

「嗯?」

「我已有正式的搭挡,再也没法帮你了。」

惠子完全被她所吸引,她的微笑真美,跟她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每看到她甜美的笑靥,惠子就感到某种混合畏惧的矛盾感受,久久不能散去。为什麽?连惠子自己也不明白。

珊达就这样悄悄地离开,惠子只听到关门声,接着就是一片静寂。许久惠子就这样站着不动,胸前的浴巾掉下来也不知道,直到一股冷流从下传来时,惠子犹如梦初醒般地紧抱着胸,流着受惊吓般的泪飞奔至浴室。

虚脱般地靠在墙边,地一声就坐在地板上的浴巾上,四周不断有热气上升,由排水口传来涮涮的流水声。

啊…。任凭热水洒落身上,惠子突然抬头,泪水交杂地喷涌而出。

啊,我…。将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大腿间,轻轻搓揉,在指尖有着湿润的光泽。

啊…啊…我…我…!!

用手继续搓揉着,一种混合了凄凉、恐慌、晕眩的感受袭上心头,让惠子的全身像火燃般热了起来,双手的动作更停不下来。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就这样,惠子让自己达到最高潮,背脊僵硬的她被极大的狂喜所包围。

「啊…呜…」突然在惠子心中响起了一声狂喊。

倒在浴巾上失神的惠子,任凭热水冲着她赤裸的身躯。

* * *

「晚安,全国女子摔角赛的观众。今晚TVA将在关内赛场做实况转播,由我服部为各位服务,解说员仍是我们原IWC世界级的由纪子小姐。由纪子,就拜托你啦!」

「请多指教。」

「由纪子,今天现场的观众据估计达万人,场内真是大爆满,会吸引这麽多的观众,因为今天将是素有超级军团之称的「新日本女子」和世界最强的IWC首度合作。」

「正是,但更令人期待的是东洋女子的「她」也将出场此赛。」

「是的!!自从上次「她」插手比赛以来,全国都在期待她的正式露面,电视机前的观众可别转台,这场超级争霸马上开始了!」

惠子的比赛是第二场,本来尚未登场的选手都该在休息室养精蓄锐,但惠子也很想看珊达的出战,就违反规定地跑到擂台边。

身着全白套装的播报员走出擂台,预报赛程。

「各位久等了,这场众人瞩目的对决就要开始,现在由我左手边出场的是IWC的芙蕾亚。」

场内奏起震耳的摇滚乐,随着闪光灯的一片光亮中,金发高大的芙蕾亚从东边花道中走出。

「IWC的芙蕾亚看来精神奕奕,像是准备奋战的母狮,由纪子,你说是不是?」

「她在IWC世界重量级中排名第3,曾经轻而易举就打败上次那位排名第6的纽顿,当然总是威风凛凛。」

「啊,对手就要进场。」场内开始骚动,播报员继续说着。

「接着由我右手边出来的是雷女珊达!」

当「雷女珊达」之名响起时,惠子觉得全身像有电流通过。

场内响起新的入场音乐,据说这音乐是珊达自己所指定。一小节四拍的乐章,旋律极为古典优美,根本不像摔角场的入场音乐。随着乐声,雷女珊达一身蓝的由西走道走出。哦耶!全场欢声雷动。

「请听这欢呼声,谜样的蒙面人珊达和她的莫札特交响入场曲给全场带来兴奋鼓舞之情。」

「各位还记得先前的纽顿之战吧!今天就来看雷女珊达将如何应战强敌!」

由鲜花架起的栅栏隔开观众席和擂台,惠子在擂台边紧盯着台上看。眼前的珊达一闪,瞬间已跳跃上擂台,欢呼声越来越大。对面的芙蕾亚暧昧地笑了起来,双眼直视着珊达。

「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好好地打一场吧!」

因为很吵,惠子在台下根本听不到什麽,只觉得芙蕾亚看来态度很恳切,而珊达仍是面无表情。

「你实在不识相,不但拒绝加入我们,还妄想和我们作对,今天就让你知道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话还真多。」珊达这麽回答,让芙蕾亚很难再维持自己的风度。

「这…你说什麽?」

「不过是魔王的走狗罢了!」

「别轻视人,野丫头!看我怎麽收拾你!」

「哈,总算把你激怒了,来吧!看谁厉害。」

场边传来一阵敲锣声,宣告比赛正式开始。芙蕾亚蓄势出击,犹如王者般的珊达慢慢走向场中央,跳起一闪,芙蕾亚在空中飞舞。

「哦,芙蕾亚先发制人,来个「落地踢」。」

芙蕾亚以珊达前胸为目标。

「什麽?」咦,应受击倒地的珊达却动也不动,双手交叉在胸前呈十字。

「哇!珊达以双手反扑芙蕾亚的「落地踢」!」

芙蕾亚因强大的反作用力而坠落台上,眼中流露出恐惧。

「怎麽可以如此丢脸!!」

狂怒的芙蕾亚再度扑向珊达。她拳打脚踢、直扑、撞击,使出所有招数,珊达仍屹立不倒,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见芙蕾亚一人左扑右击地满场乱窜。

「真是这样吗?」

「…」

珊达冷冷地看着对方。芙蕾亚心中一紧,感到莫名的恐怖。

「啊!!」惨叫着,芙蕾亚由擂台上跳下来。

「咦,芙蕾亚要做什麽?」

赶走台边的观众,芙蕾亚拿起椅子,对准珊达丢去。

「看你还逞强!」

「珊达,危险!」惠子忍不住大叫出来,一直面无表情的珊达刹时间也脸色大变。

「!」被打落的椅子发出沈重的撞击声。

慢慢地,珊达将视线移向芙蕾亚。

「打垮你…」

「哦…」珊达像练武道般发出吹气声,声音之大,在场内像雷鸣般轰轰响着,接着喊道︰「豪、雷、乱、舞!」

「啊…!!」只听见一阵机关枪连发扫射声,在场只有惠子和纪江知道是怎麽回事。

「哒哒哒…」5秒、10秒…,千排子弹百发百中似地击打着。

「啊,怎麽啦?到底发生什麽事?」

珊达的动作如舞着般优雅,而芙蕾亚只能像个柱子般伫立在那,不断地前後左右晃动着。

惠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连串火速的踢跳。动作百变,有高踢、低踢、上踢、回、膝踢、转身踢,其中许多惠子看都没看过,真符合所谓的「乱舞」,惠子想起那天在练习室中,深印在沙袋上珊达的足迹。

15秒、20秒过去了,哒哒的击打声仍未停,芙蕾亚的身上开始流出红色的液体,那是她被踢出的血,新的恐惧袭上惠子的心头。

「由纪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简直是一场恶梦,这不是真的吧?」

30秒过去了。终於哒哒声停了下来,全场一片死寂。瞬间。

「…哒!」珊达发出最後一击,那真是最高段的技术,只见珊达在空中一旋,向对方,彷佛是由空中落向芙蕾亚的一块布,最後优雅地站在擂台上。芙蕾亚早已动弹不得,得紧急送医处理,原本寂静无声的场内,随着裁判宣示胜利地高举起珊达的右手,欢声雷动起来。

「由纪子,可否告诉我们观众,场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珊达拿出绝技了!服部,有看见她踢跳的招式吗?」

「踢跳?」

「是啊,各种踢跳的攻击法,珊达的速度飞快,又能从各个角度出招,维持30秒之久,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

珊达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站立擂台中,有一刹那正对着惠子投来的目光。惠子真的再无出声的勇气,但她对珊达却不再有仰慕之情,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残暴手段的恐惧,不知何时这恐惧又变成莫名的感动。

「刚才珊达的表现真如自己所称的「豪雷乱舞」,短短2分钟内就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毫无反击余地,精彩极了。接下来的比赛将由惠子对IWC的波姆,不知同队的惠子是否也能一鼓作气打败对手,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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